黄河北岸济源市坡头镇一带至今还流传着老何的故事。
老何,名叫何先觉,上个世纪六、七十年代是毛岭村第十八生产队的一名牲口饲养员。他十多年如一日,刻苦钻研饲养技术,精心喂养牲畜,被誉为“模范饲养员”,深受群众好评。
听党话 为集体经济做贡献
老何出身贫寒,十几岁就离开孟县(现孟州市)何庄老家,走东逃西四处乞讨度日,别说无房无地,就连牲口毛都没有。解放后,老何从陕西潼关逃荒回来,在毛岭村安了家。他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,和贫下中农一起听毛主席的话,跟着共产党走,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。大集体经济时代,牲畜由分槽喂养改为集休饲养后,受群众之托,老何担起了为集体饲养牲畜的重任。
那些年,犁地全靠牲口,牲口可以说是生产队的半个家当。全队有十七头牲口,瘦弱的比较多,能用的只有七、八头。怎样把牲口喂好,服务好农耕工作,老何陷入了沉思……队里把喂牲口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,这是大家伙的信任,更是全队人的期待和希望。如果喂不好牲口,就对不住大家。他说,我一定不能让大家失望,要百倍努力,在革命道路上,为集体经济做贡献,为社会主义建设多添砖加瓦。
钻业务 精心饲养牲畜
十多年来,老何为了饲养好集体的牲畜,可以说操碎了心。他克服困难,认真钻研牲畜保护和繁殖技术,兢兢业业饲养牲畜。先后繁殖幼畜十多头,原来的老弱牲口卖出了十四头,为生产队增加收入两千多元,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。除原来留下的三头幼畜外,全部是自养自繁起来的,队里从没有买过牲口,也没有死过牲畜,对巩固集体经济做出了显著贡献。公社党委还专门发文,号召大家向老何学习!
饲养牲畜最大的难题是疾病多。在那个缺药少医的年代,为了防治牲畜疾病,老何托亲访友找来一本《牛马经》,开始自学牲畜疾病的防治知识。听说老家书店有出售“如何养牛”的小册子,他就亲自跑回去买了一本,抽空就看,捉模着牲畜常见病的治疗。牲畜刚合槽的头两年,队内有三头母牛,接连两年下了五头小牛,都是产后小牛得软骨病而死。老何怎么也找不到原因。后来他从《如何养牛》这本小册子里看到:母牛怀孕后,冬季不能饮煮热水,因水内含有磷钙质,烧煮后,这种元素减少了,对幼畜发育不利。他就试着冬季用井热水饮牛,一下根除了幼畜产瘫疾病。还有一次,他发现一头牛肚胀不吃草,一时拿不准是什么病。让畜医诊治说是牛伤水了。买两副药就花了八块五角钱,结果病还没有治好。老何既心疼花钱,又为牛着急,就细心观察病状,从《牛马经》中找单方,按肠胃炎试治。用蒜汁冲白酒,治好了牛的疾病。
十多年来,队内的牲畜除两次疾病因拿不准原因,到外地就医花了二十多元外,其余采取预防、早治的方法,为集体节约了大量的开支。老何还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体会,写了一本饲养牲畜的《新牛马经》。
在他的《新牛马经》内,老何总结了喂好牲畜要坚持做到的“四勤”、“五知”、“六净”等基本要素。为帮助瘦弱的牲畜尽快长膘,他时刻关注牲畜的吃草量,每次都要过称。发现哪一头牲口吃草量减少了,他都仔细查找原因,并加大青草和饲料量,千方百计让牲畜多吃一点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老何除了偶尔请假回孟县老家一两天,不管村里唱戏演电影,他都从来未离开过饲养处。一次,老何两年没回孟县老家了,趁农闲时,想回老家住几天。家里人知道他对别人喂牲口不放心,就再三给他说,你放心走吧,我们保证把牲畜喂好,你到老家多住几天。可老何头天去,第二天就返回来了。当问及怎么回事时,他说,给牲口打贯交道了,一天离开就感到不舒服。
为大家 不计较个人得失
1977年,老何五十九岁了,按理说喂着全队十四头牲畜已经够累得了。可他总觉得对集体、对社会主义的贡献太少。队里给饲养处买的笤帚、扫帚,他都用榆条、皮筋、铁丝穿了又穿,捆了又捆,一件物都用七、八年。队里的犁、耙、绳索用罢放在饲养处,他抽空一件件检查,坏了主动给予修理。一个驴围脖,经他手补了十几个补钉。老何有心脏病、气管炎,年纪又大了,社员们看他很辛苦,一天忙的不得了。就劝他说,抽空好好休息休息,把队里的半个家当看好就可以了。他只是微微一笑,表示感谢。老何一直住在饲养处,直到去世的前两个月,才离开那里。
对本队的事,老何能多干就尽量多干,从来不要报酬。对其他队和群众有利的事他也积极去做。老何喂牲口的饲养处在大路边。他见到有的社员拉物资,平车坏了很误事,就买一套修理工具,碰上了就义务修理,经他修理的平车不计其数。村民们谁家有困难他总是乐意去帮助,心中老是想着别人。
如今,老何已经离开我们几十年了,但他公而忘私的奉献精神仍然影响着何家子弟,影响着那个山村一带的人们。大家还记着他的好,记着他的名字一一一何先觉。
(作者 李继万)